(七)课文中用了不少叠字,试把它们找出来,并说说它们在文中所起的作用。
分析:短短一篇课文,六用叠字来摹声、绘景、状物,以增加形象性和音乐美。
如用“寂寂”来烘托环境之清静,用“往往”来渲染门墙之杂乱,用“狐狐”来描摹小儿的哭声,用“默默”来状写作者攻读之刻苦。又如写月下之树随风摇曳,用“珊珊”;写枇杷树高高耸立,用“亭亭”。用双迭字,摹声更为真切,状物更为细致,写景更为生动;而且诵读起来,音节和谐,更富美感。还值得注意的是,作者往往不是纯客观地状物绘景,而是“随物以宛转”,“与心而徘徊”《文心雕龙·物色》。既写物貌,兼写心情,达到情景交融的境界。如“往往”一词,既强调门墙到处都是,话语中又流露出作者对分家后出现的杂乱现象的厌恶和不满。如“珊珊”一词,既写出树影晃动时轻盈舒缓的样子,同时也透露了作者对项脊轩无比深挚的感情。再如“亭亭”一词,既使人想到树木高高耸立,又使人想到人之亭亭玉立,这一笔中间,寄寓了作者对亡人的感慨和惆怅,读来富有余味,黑格尔说:“在艺术里,感性的东西是经过心灵化了,而心灵的东西也借感性化而显现出来了”(《美学》第一卷)。课文中的不少描写也正说明了这一点。
(八)本文的线索是什么?
分析:本文有两条线索,一条是项脊轩的兴废变迁,一条是作者的思想感情变化。第一小节先写项脊轩的小、老、破、漏和昏暗,既而写经过修葺后的项脊轩的优美、宁静和恬适,表现的是作者对项脊轩的喜爱之情和高尚的志趣、恬淡的心境。“然余居于此,多可喜,亦多可悲”一句,在文中起承上启下的作用,引起了对家庭生活琐事的回忆,而这些事又都与项脊轩有关,都表现了作者的悲哀之情:一是写了大家庭的分崩离析和破落,表现作者对家庭衰败的哀痛;二是写母亲对子女的无微不至的关怀,表现了作者对母亲的怀念;三是写了祖母对作者的牵挂、赞许和期盼,含蓄地表达了怀才不遇、功名未成、辜负亲人的抚育和期望的无限沉痛的心情;四是写了亡妻生前在轩中的生活片段和轩以后的变化,表达了作者对妻子的真挚情意。作者正是这样把经过选择的零散的材料集中到一定的空间中来,尽管这些材料看来互不关联,可它们都发生在项脊轩,作者用这一小屋的历史把物境、人事、所见、所闻、所感等等,有序地贯穿起来,用自己的思想感情把它们统摄起来,经过滤,使这些本来互不关联的东西产生内部联系,在“形”、“神”上都得到和谐的统一。
(九)本文在选材上有什么特点?
分析:作者善于从生活中捕捉平淡的琐事,用典型的细节和场面,寥寥数笔,给人以深刻的印象,使人在情感上易于与之共鸣。在文章中作者借项脊轩来写事,这些琐事、琐谈虽是一鳞半爪,但它们是人生活之树上采撷的最有光彩的枝叶,是生命长流中最动人的浪花;是作者用心灵感受过的且感受最深的、历久不忘的,所以这些我们平常熟视但只有感觉而不怎么认识的事,一经作者真切再现,便具有很强的艺术魅力,便能以“小”、“琐”事令读者产生巨大的震撼。例如写对母亲的怀念一事,作者早年丧母对母亲的慈爱不可能有太深的记忆,于是由老姬说出,极为自然。作者没有让老姬说出有关母亲的什么动人的大事,只写“娘以指叩门扉曰:‘儿寒乎?欲食乎’”可谓平淡之极,但对于一个幼年丧母的人来说,是多么的亲切,多么的温暖,又多么让人怀念!所以,“语未毕,余泣,姬亦泣”,读者读之“亦泣”,正如王锡爵所说的“无意于感人,而欢愉惨侧之思溢于言语之外”。
(十)本文在表现手法上有何特色?
本文在表现手法上最大的特色是多有白描手法,不着任何色彩,这一点是本文和《阿房宫赋》最明显的区别。《阿房宫赋》多用排比、夸张、比喻,对宫殿、宫中的人、珍宝等极尽铺叙夸饰之能事,用词华美艳丽;而《项脊轩志》中作者对一事一物一人尽皆平实说来,“不事雕饰”,用语极为清新淡雅。但正是这“不事雕饰”“而自有风”。例如写老祖母来看望和勉励“我”的场面中,作者无意于雕琢,只是依次将事情如实道来,却十分真实感人。一见面,老祖母说:“吾儿,久不见若影,何竟日默默在此,大类女郎也?”语气亲切而又恢谐,贴切地传达出老祖母对孙子的关切、疼爱的心情。临去,“以手阖门,自语曰:‘吾家读书久不效,儿之成,则可待乎!’”一个轻轻的关门动作,几句自言自语,细致地透露出祖母内心的激动、喜悦和对孙子殷切的期望。倾之,“持一象笏至”,曰:“他日汝当用之。”寥寥几笔,平淡之至,但感人至深,“令人长号不自禁”;同时也准确地勾勒出一位慈祥、平易的出身于世代官宦之家的老者的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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