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珙少时,谒梦于大乾惠应祠。金牌上有“曲巷勒回风”五字,未晓所以。迨登第,除诸王宫教授。一夕,上幸宫邸,问诸王何业,珙答以“属对”。时月照窗隙,上曰:“可令对‘斜窗抝明月’。”诸王方思索间,珙遽对以“曲巷勒回风”。上曰:“此神语也。”
刘珙,字共父,北宋末登进士乙科。绍兴中迁礼部郎官,孝宗朝拜参知政事,官终观文殿学士。此条明言其作“诸王宫教授”后,曾教诸王“属对”,属对与对课,在这里就融为一体了。属对进入对课,不仅增加了对课的活力,也推动了对联的发展。
元明时代,对课已比较盛行。《春明梦馀录》言及明阁臣为太子授课,“皆有对偶之句”,且“由浅渐深,由近及远,比物连类,触发颇多”,这种教授方法正是对民间私塾教授方法的继承。阁臣还“将旧对佳者集为一帙,恭候东宫(即太子)时取观览”,足见对对课的重视。郎瑛《七修类稿》说有人曾以“人间自古无仙骨,地上于今有凤毛”一联“课徒”。而阁老袁元峰十岁时,县令审里役于清道观,元峰随父前往,县令问他“曾习对乎”,又出“三清殿上飞双鹤”一联使对,元峰对以“五色石中驾六龙”,被县令称为“神童”。袁元峰年仅十岁,对对子的水平就这么高,实属难得。而宋代以来,诸书所载之“神童对”比比皆是。其中不免有虚夸成分,但真实的情形亦当不少。这些所谓神童,能如此敏捷地对出好对子,同他们从小就受对课训练,是分不开的。
清代,对课在私塾中更是随处可见。直到清末,还是如此。鲁迅先生在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一文中,就有如下叙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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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只读书,正午习字,晚上对课。先生最初这几天,对我很严厉,后来却好起来了,不过给我读的书渐渐加多,对课也渐渐加上字去,从三言到五言,终于到七言。
民国年间,私塾在乡村中还维持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,因而对课也延续了下来。笔者小时候就读过《声律启蒙》,其时离解放已经很近了。等到新学取代旧学,对课便随之消失。
二 对课的方式与要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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